严字当头：二论2019年中国直销政策导向

　　在“一论”中，我们着重谈了“稳字当先”四个字。今天，我们从“严字当头”来阐述2019年中国直销政策导向。从《直销管理条例》、《禁止传销条例》实施起，政府对直销的监管历来比较严格，也因为如此，直销行业才保持了基本健康发展的态势。“权健事件”出现后，2019年政府对直销行业的监管会进一步“严字当头”，以确保“稳字当先”的实现。

　　2018年，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对直销行业一共发出了三份规范性文件。一是2018年4月3日发布的《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关于进一步加强打击传销工作的意见》(国市监竞争〔2018〕7号 )，此文件主要是为了打击传销工作进行的安排部署，也叫7号文件；二是2018年4月8日下发的《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关于进一步加强直销监督管理工作的意见》(国市监竞争〔2018〕8号)，简称8号文。此文件是为适应商事制度改革带来的监管方式转变，做到在“放管服”改革大背景下，维护直销市场秩序，促进直销市场规范健康有序发展而发出的；三是2018年4月23日下发的《市场监管总局办公厅关于开展查处以直销名义和股权激励、资金盘、投资分红等形式实施传销违法行为专项行动的通知》(市监竞争〔2018〕9号)，简称9号文。这三个文件，依然是2019年加强直销监管的主要政策依据。这次“百日行动”的启动，也是主要依据这三个文件进行的。
　　对直销监管“严字当头”，这是2019年中国直销政策导向之一。当前直销违规或涉传的主要表现为：一是刻意规避法律规定，在直销员招募活动中违规操作。一些直销企业为规避法律风险，推卸责任，在直销员招募中，采用各种方式违规操作，甚至纵容“拉人头”，并刻意弱化直销员与直销企业的直接关系，模糊直销员的法律定位。二是在突破审批的直销区域开展直销业务，发展具有独立经营资格（持有经营执照）的经销商，以开展“传统营销”为名或在非直销区域开展直销。三是突破审批的直销产品品种开展直销业务，通过直销方式销售《直销产品范围公告》之外的产品。四是违规开展业务培训，大量采用“系统领导人”以分系统方式自主组织培训，直销企业仅作形式上审批或组织，认可或默许非直销企业正式员工进行培训授课。五是存在欺骗、夸大、误导等虚假宣传和推销行为，直销企业对自身的实力规模、产品功效进行夸大、虚假宣传，同时纵容、默许经销商、直销员夸大宣传。
　　2019年对直销监管“严”在什么地方？我们分析，主要是从科学手段入手，全面构建“政府监管、企业自律、社会监督”的直销市场监管体系，对直销企业的经营行为进行精准监管。一是明确规定分级监管职责。比如，明确划分各级监管职责，并对直销违规案件办案权限作出明确界定，对直销企业培训、会议、集会活动的日常监管进行明确规定。二是改进信用监管办法。比如，加强直销监管工作的信息公示公开，根据日常监管过程中发现的问题，对直销企业发出行政建议、行政警示或行政告诫书，并将有关问题在直销企业座谈会上公开通报；将日常举报较多或违规情节较严重的直销企业，列为重点监控对象并加以通报，严格监管其所有直销经营活动。再如，逐步建立直销行业信用评价体系，对企业招募、培训、计酬、退换货等环节进行全程调查，形成评价分数，并在此基础上建立直销行业自律规范评价制度，为建立和完善直销行业信用评价体系提供参考。三是加大执法办案工作力度。监管部门一抓大要案，加大查处直销违法违规行为力度；二抓指导，提高查办违规直销案件水平；三抓规范，促进执法标准统一，确保执法工作公开公平公正。四是严厉查处违行为。2019年对违法严重的直销企业，不仅仅是追究法律责任，还要吊销直销经营许可证。
　　（作者：中国市场学会直销专家委员会专家，直销经济理论研究学者。出版《中国直销经济学》《法治下的中国直销》《全球金融危机与中国直销发展机遇》等学术著作。）